的手,仿佛要从中汲取一丝力量。
他声音轻柔,眉眼满是担忧与怜爱,不停地安抚:“没事的,一定会没事的,皎皎,别担心,有我在……”
白皎应了一声,趴在他的肩头,心头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,沉甸甸的,喘不过气。
恰在此时,病房大门被人推开,穿着白大衣的医生走出来,刚摘下听诊器,目光落在她们几人身上:“你们谁是病人家属?”
白皎声音哽咽:“是我,医生,我妈妈她怎么样了?”
医生神色犹疑:“病人突发性昏迷,目前情绪已经稳定住了,但是具体情况还需要进行进一步诊断。不过——”
他顿了顿,对上白皎殷切的目光,神色柔和些许:“我怀疑,老人家可能得了癌症。”
刹那间,白皎整个人都僵住了,想也不想便反驳:“不可能!我妈不可能得癌症的!”
明明她身体那么好。
医生在医院工作,见多了病人和家属,各种情况都经历过,因此倒没生气,只说:“等我待会儿做个详细检查,结果出来了才能确定。”
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:“好,我们做检查,我们一定做检查。”
此时,她心里怀揣着一丝希冀。
直到不久后,医生告诉她情况。
白母确实诊断出癌症,万幸的是,那是早期癌症,她体内虽然出现恶性肿瘤,可癌细胞还没有发生转移和扩散,积极治疗的话,基本可以治愈,而且基本不会对身体健康造成太大影响。
第二日清晨,阳光明媚,晴空万里。
白母终于醒来了。
她看着病房雪白的天花吊顶,立刻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,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紧接着便看到守在床边白皎。
“皎皎?”白母惊喜地看着她。
她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就是太累了,晕倒了。
白皎撑起身子,看见脸色红润的母亲,眼泪几乎瞬间流出来,她死死咬住嘴唇:“嗯。”
她不敢跟她说真相。
却不妨碍白母发现她双眼肿得像桃子,当即心疼得不行,像是有人割她心头肉:“诶呦,我的皎皎,你怎么在这儿,还有你这眼睛,怎么肿得这么厉害!”
白皎忙捂住脸,还没来得及找什么借口遮掩过去,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。
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,他双手拎着一堆热气腾腾的早餐,俊美如神的脸庞立刻映入两人眼帘。
陈纪妄:“伯母。”
他说着将餐点放在床头柜上。
白母:“你是……我们家皎皎之前的高中同学吧。”
她一眼认出陈纪妄,毕竟,他生得这样出色,之前又是女儿的春心萌动的对象,哪个做家长的能忘记。
而且,她们见面时陈纪妄已经上了高中,即使这些年他气质有所改变,脸却是不变的。
不知道是不是陈纪妄的错觉,总觉得她眼睛闪闪发亮,含着一股说不出的亲昵。
白皎尴尬地攥紧掌心,垂眉敛目,雪白剔透的小脸浮上一层红晕。
气氛霎时沉默下去。
“咦,这是啥味儿,大清早的好香啊。”苍老的女声陡然响起,打破了逐渐沉默的氛围。
说话间,对方已经拉开隔着病床的帘子,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,因为骨折住院,一条腿都吊了起来,不过这半点儿不妨碍她觅食。
抽着鼻子吸了口气,她眼巴巴地看了眼琳琅满目的早餐,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问白母:“老妹妹,这是你女儿女婿啊?真孝顺啊!”
白母看看俩人,最后落在白皎身上:“皎皎,你说。”
白皎:“……他是我朋友。”
隔壁床的老太太眼睛蹭地一下,亮了起来,不忘感叹道:“原来是朋友啊。”
再看男人一表人才,西装革履,妥妥的成功人士,忙说:“小伙子,我有个漂亮的侄女,是市医院的护士,漂亮又踏实,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?”
陈纪妄眉头紧蹙:“阿姨,我们不是夫妻,但是,我是皎皎的男朋友,我也想结婚,但是皎皎还没同意。”
白皎猛地抬头,惊得瞪圆了一双眼睛。
他、他怎么这么说?
别说她,就是刚才的老太太,也闭上了嘴。
白皎被他半拉半抱地请出了门,早上天刚亮,走廊十分清净,只有几个护士偶尔出没。
她玉白的小脸爬上两团纷晕,撞了撞男人的肩膀,心头一片纷乱如麻,不知道怎么说,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陈纪妄也不想让她说,直接跳过它,开启新话题:“皎皎,既然伯母的病是早期癌症,不然尽早治疗。”
白皎抿了抿:“我知道。”
他才慢慢引出自己目的:“我知道一个医生,是这方面的专家,他就在深海市市中心医院就职。”
白皎惊得猛然抬头。
陈纪妄揉了揉她的脑袋,滑如绸缎的长发从指缝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