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好的。
所以“放她走”这个选项,大抵不存在。得手之后,第一个被灭口的,估计就是她。
但是也不能立刻拒绝,置身事外更是不可能。
想了一阵,沧沐问:“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食言。崔叔……不,谷沣的这位首领,因为我碍着他跟我母亲在一起就想把我灭口呀。”
莱克斯一想,也是,转身以目示意崔伦狄发话,可是后者并不想做出承诺。莱克斯只能无奈道:“抱歉女士,我想我还需要跟他谈谈。”
沧沐耸耸肩,走到角落坐下,闭上眼睛不想理人。崔伦狄和莱克斯一边低声商量着一边走了出去。
门关了,锁上了。
燕代虽然进入了温暖的季节,但是关着沧沐的地方湿漉漉、凉飕飕的,令她不禁与在卡蒂奇府邸的生活做起了对比。
她一定是疯了。
不行,得想想别的。
对,母亲,崔伦狄想要母亲,但是从他的一些表现看,他还没有得到她,否则一定会洋洋得意地跟她这个女儿炫耀。
另外,莱克斯的说法也让沧沐汗毛倒竖。
他要崔伦狄把清廷送进他的房间,可恶,白痴都知道是什么意思。而且,干嘛要当她面说这种事啊?她对他什么喜好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,难不成他连清廷和她有过秘密的友谊都知道吗?
退一万步,就算知道,他那么说是想激怒她吗?激怒了她又能怎么样?他想看到什么?又想做什么?
一连串的思绪此起彼伏,像喷发的火山熔岩那样接连不断地涌出,最后停在了一个有点奇怪的问题上。
他,到底是敌是友?
脑子里盛了对莱克斯的思索,心中装着对母亲和清廷的担心,沧沐任凭思绪四散飞去,但身体囿于牢笼,只能伏在地上,等待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转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