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齐拓道:“不说话的时候姑且算得上挺好看的。”
心里的花骨朵全被颤下枝头,随风飘零。
好想毒哑他,回去就问柳千羽要哑药去,半斤!
不!至少一斤!
我一发狠,一跺脚踩在他雪白的袜套上,甩开他的手,往前走。
一抹鹅黄飞快闪到树后,衣袂飘飘。
这捉迷藏玩儿的太没水平。
我踢踢踏踏拖着大靴子,跑到他身后,轻声唤道:“悦怿?”
一双肿胀的眼泡挂着晶莹,水润润的眼睛里满满盈着委屈,鼻头和脸颊泛着微红,莹润的唇咬得发白。
眼泪划过,让我不知所措。
“说!谁欺负你了?我帮你教训他去!”我转头对元齐拓吼道:“一定是你谷里那些道貌岸然的油头粉面欺负了我的小白兔,你这个少谷主得我们一个说法!我们家悦怿值十万两哒,我大度些,赔偿这个事情你看着给吧。”
元齐拓冷哼一声,视我如无物,径直从我身边走过。
“嘿,我的小暴脾气!悦怿,你等着哈,我给你讨说法去!”我撸起袖子欲要往前追。
悦怿拉住我,小声说:“寒寒,没人欺负我。”
我甩了甩袖子,为他擦干眼泪,疑惑道:“那你哭个什么劲?我还以为别人怎么你了呢。说说,怎么啦?”
他望着我的眼,问道:“寒寒,白日里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悦怿本就长得柔弱俊俏,偏每次流泪,更是带着雨后白莲的娇弱,水润透亮,让人移不开视线,有那么一瞬间,我看晃了眼。
不明所以问:“我说什么了?”
不是装傻,是真傻,我一天到晚说得话多了去了,他问得是哪句。
悦怿咬着嫩唇,扭过头去,粉润的唇微微张合几下,再度被咬上。睫毛低垂,像一只蝴蝶印在脸上,微微煽动着翅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