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笙然……”
“笙然,我好。热……”
“笙然……”
躺在沙发的陆笙然豁然惊醒,满头都是汗水。
是梦啊!
太可怕了。
他居然梦到了被时千深压着,然后……
“你醒了啊?”
客厅的灯没关,时千深下楼喝水,刚给陆笙然盖好被子去厨房,出来被子又掉下来了。
真不省心。
陆笙然吓了一跳,从沙发弹了起来往后退,结果,踩空了。
“啊!”
时千深收回手,扯了扯嘴角,‘她有那么可怕吗?’
把他扶起来,先检查脑袋“哪疼吗?”
陆笙然退后,一边避开她的手,顺带把袖子都翻下去遮住手腕,目光飘忽不定,“没事,你下来干什么?”
“你为什么不敢看我?”
“谁说的!我只是头有点晕,看不清在哪而已……”
好扯的理由啊。
时千深没揭穿,端起杯子喝水,“沙发是不是太小了?一起睡吧!”
她不介意的。
已经数不清,邀约了几次。
反正到了陆笙然这边,就是不矜持了。
他的封建思想不允许他胡作非为,但是在梦里,谁也看不见
想到那一幕,心里隐约有了一丝期待。
但很快就被一盘冷水给浇灭了,还得等一年才能结婚,就算结婚了,还是没有毕业。
年纪太小了,下不去口啊
许是太久没来国外,时差难免还未缓过来,时千深睡不着,干脆拉着陆笙然一起看电视。
还好,这家里的电视勉强还能接收到外面的信号。
为什么那么说呢?
陆年华这房子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,就电视机正常点还能看。
但是呢,两个人爱好不同,一个吵着要看动画片,一个抢走遥控器不让,硬是要看球赛。
争执不下,互退了一步,半个小时轮流看。
开始谁也没碰谁,两个人各坐一边,中间放着柠檬味的薯片。
不知道为什么,两个人就像是杠上了一样,拿薯片都很同步,手总是碰在一起。
修长白皙的指尖,沾了点薯片的调料。
十指连心,尤其是无意间的触碰,更为刺激。
陆笙然怕了,故意等她先拿再拿,慢了半拍,至少不会碰到一起。
说实话,他是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子如此近距离接触,哦不对,是贪恋他美色的色女一起近距离接触。
并非讨厌,而是习惯。
有些习惯成熟了,很难改变。
就像有个人,突然闯入你的生活改变了轨迹,也许有天岔路口会把他们分开,但留下的岁月和痕迹,永不磨灭。
半个小时到了,时千深撒娇耍赖,把遥控器塞进了衣服里,
量他也没这个胆子抢。
他翻了个白眼说她幼稚,拆了一包干果。
“我也要。”时千深靠过来,像一只小奶猫一样。
沙发也就七十厘米宽度差不多,长度有两米,她侧面靠过来,倒是刚好可以容下。
陆笙然顾着逗她,忘了彼此的距离。
不知不觉,两个人就搂抱在了一起。
等后来发现的时候,时千深已经困得不行睡了,两只手环着他的腰。
球赛结束,陆笙然正要欢呼,稍稍移动身体,却发现被压住了,女孩睡得很熟,双眸紧闭,没有清醒时的活力,眉头紧皱,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猫。
明明看起来卸下了所有防备,可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却觉得心疼。
如果一个人在睡觉的时候还是皱着眉头,说明她有心事。
她的心事,会与他有关吗?
突然萌发出来的想法,吓了陆笙然一跳。
果然是最近她在自己眼前晃的频率太频繁,上头了吗?
时千深,你可真是要命啊。
可是能怎么办呢?
他被她吃的死死的。
可笑的是,他还以为是自己从来没有正视过女孩的缘故。
至于死党时鲶,完全略过了。
他认识她的时候,她就是一个小寸头,性格大大咧咧的,皮肤还有点黑,所以给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是女的。
久而久之,自然忽视了性别。
可时千深不同,她是属于那种很美的女子,气质出众,一颦一笑,皆是惊为画中仙。
有的时候,她就像掌中沙,水中月,而有的时候,她又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,笑起来很美,会撒娇,会耍赖,当然也会有令人大跌眼镜的时候。
比如前几天,他跟人打球,有个男的看他不顺眼太抢风头,干脆让他出糗,故意伸出脚绊他,索性陆笙然动作太快避开了,可时千深不能忍,一个包就这么